景添眨了眨眼。
“当然和之前还是有点区别啦,”杨悦笑道,“你之前有点儿太……太走极端了吧。明明骨子里是个很柔软的人,却非要装得特别强势张扬,我看着都累。你记得自己那时候什么样吗?”
记得一些。
景添回忆起自己在郑寻千面前的各种神奇操作,脸红了。
想起郑寻千,他心情又变得恶劣。
到底是自己的眼光有问题,还是他真的不值得被人认真地对待呢?
杨悦见他神色落寞,产生了误解,又说道:“算了还是别回忆了,你就是想太多,总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才活得又累又拧巴。”
“我失忆以前不是一个很潇洒的人吗?”景添问,“怎么就拧巴了呢?”
杨悦想了会儿,说道:“才两年多,又不是二十年。人的性格哪有可能说变就变呢,而且还是那么大的变化。”
景添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从那些回忆片段中,他多少能感觉得到。那段时间的他与其说是变得开朗了,不如说是坚信着“开朗是好的”,要求自己“必须开朗起来”。
他试图强硬地,用一种极为勉强的方式,与过去失败的自己彻底告别。
过去的自己土气又不起眼,他就把大量时间精力花在打扮上;过去的自己只知道念书三点一线,他便到处潇洒故意不学无术;过去的自己内向腼腆,他非要大声说话,乃至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