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胜男对儿子的感情生活很感兴趣:“他怎么看上你的呀,是谁先表白的?”
应该是我吧,景添想。
又或者说,根本不是谁先的问题,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表白过。
至于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景添一时也说不上来。
我们好像是在一起了,又好像没有。他大概也喜欢我,只是还没明确承认过。
因为他不给个明白话,所以我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我们俩就始终别扭着。距离真正的在一起好像还差了一口气,但本质上跟在一起也没啥差别。
我们昨天晚上一起在自习室念了书,回寝室时他一路送我到楼下。分开前,我们理所当然地接吻了。
可我们好像还没有正式和好。
这要怎么说得清呀。
见他神色纠结不吭声,魏胜男有些担忧:“……难道不顺利?你在人家面前,不会也是之前那副张牙舞爪浑身是刺的模样吧?”
“我哪有!”景添下意识否认。
“你每次跟我提起他时,就是那副模样,”魏胜男说,“谁见着都得躲。”
景添闭着嘴,心情怪复杂的。
他过去在郑寻千面前,可不就是张牙舞爪浑身是刺么?
“谁不喜欢温温柔柔对自己好的人呀,”魏胜男继续说道,“太要面子,总是犟着,相处不久的。哪有人乐意整天被刺扎着呀?”
景添想了会儿,小声辩解:“我现在在他面前不那样啊……”
魏胜男笑道:“能好好相处是最好了。人家愿意包容你,你也要懂得珍惜。”
“说得好像我很糟糕一样!”景添不满,“他也很多缺点啊!”
魏胜男见状,料想他俩相处融洽,笑意愈发明显:“互相包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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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只是作为过来人,随口叨念几句。
景添却不禁想了很多。
过去的他不只浑身是刺,还总爱搞自杀式袭击,像个仙人掌炮弹,整天往郑寻千身上轰炸。
郑寻千居然受得了。
景添心中一阵后怕。将心比心,要是他也遇上个这样的人,可能早就气傻了,打起来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