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我这次找你出来,是这么一回事儿。最近吧,我老婆说想让我去大医院治治,没准能再活几年,可这也是钱啊……我俩孩子也快要高考中考了,到时候上大学、娶媳妇儿,哪哪都要钱。我老婆跟着我辛苦了大半辈子,我走了,她哪能扛得住啊,我不得多留点钱,让他们娘仨过上好日子……”
“行了行了,你想要多少?”白伟杰不耐地挥手,打断了施德发的话,“我手头就十万,现在顶多先给你五万花销,事成之后,再给你加个十万。”
施德发像是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才十万吗?白哥,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你那儿子死了,你可以拿几千万,你先前就答应给我一百万,预付了五十万,可现在这年头,一百万能干啥?”
白伟杰呸了一口:“咋滴,孩子他妈那边不分钱?他男朋友那边我不得搪塞一下给点分手费打消怀疑?”
施德发:“可你要我开车撞死他,我不得背个罪,可能要祸害到俩儿子……两百万吧,事成以后您给我两百万,我保准不再讨价还价。”
“晦气!我杀我自己儿子,就要你个死穷鬼开车撞死他,那么简单的手续,你也得从我身上刮那么多油。”白伟杰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施德发怕得不行,倒吸了一口凉气。
沉默了半晌后,白伟杰抽了根烟,眯着眼睛说:
“行了行了,我就最后一次顺了你的意。记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知道你不容易才选了你,你也体谅一下我的难处,你以为我杀我儿子会不心痛吗?归根结底,还不是那小子背叛老子,明明那么有钱,给个一百万就把老子打发走,他不死,以后立遗嘱了,钱指不定大半都要分给男人。”
说着说着,白伟杰又抱怨了起来。
“我寻思那小子从哪里染上这怪毛病,臭烘烘的男人有哪里好,叫他那么死心塌地,说出去都给老子丢人,还是死了好啊。他一死,钱是我的,他是同性恋的事儿传开了也不会对我造成太多的困扰。”
施德发腆着脸道:“呵……呵呵~我,我敬白哥一杯,我这么多年的开车技术杠杠的,到时候保准给他撞得七零八落,死得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