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心中有了答案,但顿了顿,还是固执问道:“什么环境?”
“一种特定环境。”刘医生解释:“可能是当时火车上的环境跟他记忆深处的某种不太好的环境特别接近,导致他出现了短暂的意识模糊,将现实世界跟幻想中的世界融为一体,加上当时生病发烧,负面情绪一下子爆发。”
楚衡最不敢碰的就是郁央的过去:“怎么治?”
“得病人自己配合。”刘医生叹了口气:“但郁央的心理防线很严密,刚才的交谈中他能察觉到我的意图,总是在有意避开当前话题,楚先生,我在此多说一句,一定要尽快找到根源,郁央这种情况,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把人逼到绝境。”
楚衡抬头盯着刘医生,眸色漆黑:“什么绝境?”
刘医生目露怜悯,“我遇到过类似的病人,其中沉溺于幻想世界的还算结局好,最惨的一个,用刀划开了手腕的动脉,等家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听说当时刀痕深可见骨,而他母亲哭着跟我说,那孩子明明在自杀的三个小时前还笑着陪她看电视。”
楚衡倏然站起身:“我知道了。”
开门前,楚衡浅浅吸了口气,他这一生真正胆怯的时候少之又少,可听完刘医生的话,后背都是湿的。
楚衡回到车上时郁央正捧着一个蓝莓味的小蛋糕吃,青年眼神澄澈,甚至让楚衡以为那日的所见都是错觉,男人笑着坐到郁央身边,递给周岩一个“可以”的眼神,知道在等的过程中给未来老总夫人买蛋糕吃,给周岩涨工资!
“好吃吗?”楚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