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遇到谢朝之前的裴湛,十指不沾阳春水,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可以弹钢琴,抚古筝,作字画,批文件,独独不可能用在餐桌上,可现在呢?就差喂到谢朝嘴里了。
秦歌一直觉得裴湛这人太冷了,可如今才明白,他热情起来能将空气中的水分都蒸干了。
秦歌喉咙涩得厉害。
裴耀看了眼秦歌,在心底沉沉叹了口气,冷静如他,在看到裴湛对谢朝的付出后,也觉得秦歌半点可能性都没有,除非……裴耀甩了甩脑袋,还没查清楚呢,再等等看吧。
吃完年夜饭就要放烟花,这是谢朝的老规矩,可今年在裴耀这边,自然要收敛一些,谁知裴湛跟变魔术似的,从车后座搬出好多品种的烟花,同谢朝笑笑,“让你放个够。”
裴耀都看笑了,这是供祖宗呢?
“小心着点儿,别把我院子炸了。”
谢朝想看什么烟花裴湛就去放,绝不让少年碰,能落在谢少手中的,都是bā • jiǔ岁孩子玩的那种闪花花。
谢朝盯着那截闪花烧完,同裴湛道,“有摔炮吗?既然要梦回六岁,索性一次性放了。”
裴湛摇了摇头,却往谢朝手中塞了根棒子,两米多长,“咚”的一声从头顶蹿出个火球,然后炸了。
谢朝:“……”这个他六岁时还真玩过。
零点钟声一过,甭管楠城严令禁止了多少次不许放炮,炮声还是将黑夜渲染得十分热烈。
裴耀的院子里有个秋千架,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平时严肃刻板成那样,怎么会修这么个东西,但此刻却服务了谢朝,谢朝裹紧衣服坐在上面,双腿时不时在地上蹭两下,身体随着秋千架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