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这大清早的,吃什么牙膏沫啊?这东西不卫生,乖,吐出来。”顾长亭从裴宁身后钻出,笑着给谢朝拍了拍背。
谢朝在心底狂骂:这大清早的,你们吓人还有理了?!
裴宁看着谢朝,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笑意,但说话还是冷冰冰的,“裴湛呢?”
“里、里面,咳咳。”裴宁到底是裴湛的父亲,虽说两人关系不好,但谢朝看出来了,裴宁对唯一的儿子是真关心。
楚淮很早前就dú • lì了,裴湛还不放心地想看看他哪里用的不顺手,谁知这小孩已经洗漱好了,于是两人一起下楼,看到的就是谢朝怒瞪顾长亭的画面,而裴宁坐在沙发一角,沉静高贵的气质同裴湛十分相像。
“你们来做什么?”裴湛蹙眉。
“我是你爹,有什么不能来的?”裴宁反问。
父子俩的矛盾暴露出来,裴湛逐渐冷下脸,哼了一声,“这是打算捡现成的儿子?”
“有何不可。”裴宁平静,他说完才注意到裴湛身旁那个清秀挺拔的少年,忍不住问,“他是谁?”
谢朝赶忙打圆场,好心解释,“这是您孙子!”语气很陈恳,很高兴,很得意。
裴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