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顾长亭笑道:“前半辈子我事事依他,好不容易得偿所愿,总得让我任性一回。”
顾长亭所说的,是一种加固母体孕囊的药,能让胚胎很好地附着在上面,谢朝买的是最好的,他不担心顾长亭对药剂的把控,他担心的是副作用。
“顾叔!”谢朝焦急地拍打着门,“你开门让我看看。”
顾长亭刚服用完药剂不到五分钟便冲进了洗手间,吓得谢朝魂都飞了,洗手间里隐约传出痛苦的干呕声,过了好一阵,顾长亭才红着眼眶从里面出来,谢朝赶忙扶住他,“如何?”
“正常反应。”顾长亭有些虚弱。
正常个屁啊,谢朝心想。
而这种反应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周,每每饭桌前,谢朝都提着一颗心,他知道顾长亭很怕疼,才会一而再再而三询问怀孕的各项,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面对裴宁时表现得天衣无缝,跟平时无异,哪怕回到房间做的第一时间事就是吐。
功夫不负有心人,小半个月后,胚胎已经稳稳地依附在孕囊上。
“怎么样,厉害吧?”顾长亭洋洋得意地同谢朝说,“我最近总找各种借口拒绝裴宁的亲近,他已经满身怨气了。”
“你想干嘛?”谢朝一脸警惕,“你们要享受也请忍忍!”
“废话,我要的是他的信息素。”顾长亭解释。
两人收拾好从楼上下去,裴宁看到他们放下手中的报纸,“你们最近神神叨叨做什么呢?”
顾长亭大大方方,“Omega之间的事,问的多。”
裴宁碰了个钉子,老实闭嘴,倒是吃饭时,看到顾长亭又是挑出菠菜又是不喝慧米粥,一向沉默的裴湛来了句,“你怎么跟小朝怀孕时似的?”
句话让谢朝跟顾长亭同时出了身冷汗。
“不想吃,碰巧而已。”顾长亭冷静接道,他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裴宁,很好,一切正常。
谢朝忽然吃不下去了,他觉得……可能暴露了……
吃完饭,裴宁同顾长亭说,“过两日有个酒会,你陪我去,我挑了一件礼服,你上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