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亭心想我哪儿来这么大的儿子,沉稳道:“全身检查还是就检查腰部?”
女人恨恨,“别后悔!”
谢朝第一次见她,只觉得这个女人身上透着股淡淡的书墨香,一般这种人多是通情达理的,不曾想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讲理起来的嚣张嘴脸跟那些市井庸人并无区别,想想也是,能养出花铭这样的儿子,本身的心性又能好到哪里?
“你这么在意花铭,那么花奚呢?”谢朝忽然开口:“庸医说他活不过二十五岁,你们也信了?”
谁知女人的脸色徒然一变,“你怎么知道的?”
她这句话一出,顾长亭跟谢朝都品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谢朝猛地想起那日花奚的脸色,起初的开心结束,便是无尽的悲痛,明知花奚身体不好还放任他一个人出门已经不是合格的父母作为,可万一事情还有另一面呢?比如说……谢朝脑海中闪现过一个念头,那个庸医所说的谬论,是这对夫妻授意的呢?这样花奚的反常也就能解释了,可是为什么?!
谢朝不明白,即便是养子,不也养了二十余年吗?真就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行了。”谢朝懒得跟他们废话,“检查吧。”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花铭哭过闹过,现在逐渐冷静下来,眸子阴沉地盯着谢朝,“真要你赔,你赔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