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哼了声,把手机丢开。
有多久没有过这么强的好胜欲了?
记不得了。从前在交响乐团他也争强好胜,Winchester公校的乐团能人辈出,如果不争强,也不会半年就坐到首席小提琴的位子。
只是回国前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回到当年的状态,重拾那份誓要登临顶峰的热血。
谢澜长吁了口气,忽然听到一声喵叫在门口响起,向上抬眼,才见窦晟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窦晟将梧桐放了进来,不知是不是屋里光线的缘故,那双黑眸中的笑意很温柔,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谢澜说不出的情感。
“辛苦了。”他许久却只轻轻地放下了这三个字。
谢澜撑起精神从床上坐起来,带着些得意挑眉,“是不是想不到我这么厉害?”
窦晟闻言顿了顿,将手上的可可奶放在他床头柜上,“想得到。”
他走过来替谢澜把地上的琴盒抬起来,小心翼翼立在墙角老位置,轻描淡写道:“我早就说过,用不了多久,音乐区榜首一定换人,这不是什么氛围感或技术高低的问题,你是很特别的,知道么。”
谢澜心里忽然寂静了一瞬。
灯光温暖如许,他看着窦晟投来的淡淡的注视,却哑口无言。
其实有不止一次,他会产生一刹那恍惚的错觉,觉得窦晟对他太温柔了。他说的那些话,好像比朋友、合作伙伴的界限微妙地超过了些许。
谢澜高中时同班一个男生也曾忽然对他很温柔,但那时那个男生陷入热恋,跟身边所有人说话都仿佛加了一层温柔滤镜。
窦晟回屋后,谢澜去洗了个澡,出来稍微记了记《恋Dance》的动作就关了灯。
他躺在床上,心里却有些躁,翻了几次身后还是戳开了窦晟那个粉色加深的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