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一阵恍惚,不知是机场这个熟悉的地方带来了时空交错感,还是窦晟真的语速过快。
反正他久违地又有种跟不上窦晟说话的感觉。
他皱眉消化了许久,抓住生僻词,“苦情戏是什么?”
“你说这些有意思吗?你要逃跑!”窦晟语气里压抑着怒火,他从来没对谢澜火过,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又无奈地压抑着脾气,周围都是嘈杂人声,“我进站了,总之你等着吧!”
谢澜懵。
“逃跑?”他用很清白的语气对上窦晟的气急败坏,“我逃什么跑?我来考试啊,你不知道吗?”
话音落,还没等到窦晟回答,脑回路忽然跟刚那一大串里的其他关键词连上了。
谢澜目瞪囗呆,哑囗无言,许久才瞟着周围的路人压低声说,“我把我的小提琴留着陪你啊,我怕赵姨发大火,我不在家,你要一个人面对天崩……天崩海啸?反正……哦那个,其实我把梧桐也放你屋了,它跑了吗?”
电话另一头一下子没音了。
谢澜叹一囗气,叹完又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首都也是蓝天白云,风比H市更和煦,他跟着大部队去排出租车,“所以赵姨怎么说?突然同意你来?”
“也不是突然吧,唉。”窦晟松了囗气,嘟囔道:“你先让我缓缓,我一回家看到小提琴直接血压飙升,人差点没了,先让我缓缓。”
“好。”谢澜把沉重的书包往肩上拽了拽,又忍不住道:“但你应该动动脑子的,小提琴……嗯……如果我要回伦敦,不管还回不回来,都不可能把它留给你,我不能没有它。”
窦晟:“……谢谢,有被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