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里亮着灯,人影透在窗牖上。
不多时,整个谢府响起了女子的惨呼声。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呻Yin,又像是惨叫,一声一声,起伏不定,忽强忽弱的回荡在这小院子里。
门口那两个守卫听见这声音,也不上前查看,反而躲在一侧竖着耳朵听,脸上时不时露出心领神会的淫笑。
两个守卫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其中有一人啧啧了两声,笑嘻嘻叹道:“不愧是谢三公子,体力就是好。二钱银子,我跟你赌,就赌这丫头熬不过半个月。”
另一人道:“我看这丫头皮糙肉厚的,命硬得很,我就跟你赌一个月。”
“你说三公子在里面快活,咱两在这儿守墙角。”那人打了一个哈欠,又看了一眼里屋的人,搓着手道,“要是什么时候三公子发发善心,把玩剩下的婆娘分兄弟几个就好了——”
另一人拍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骂了一句:“你想得倒美。三公子可是个吃肉连汤都喝完的主儿。你看着吧,说不定又要闹出人命。”
而两个守卫自顾自的说着闲话,丝毫没有注意到有几个人悄无声息的窜入了谢三的房间。
谢三正在屋内,满脸通红,额前满是汗水,玩得不亦乐乎。
床上有红色的绸缎,悬空绑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几乎不着寸缕,四肢被红绸缠住悬挂在空中,丝毫无法动弹,嘴里还塞着棉布。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人随意玩弄的人偶。
巧云脸上已经没有了泪。
从被谢三掳进府里的那瞬间,她就当自己死了。
她本来该于半个月前死的,跟罗家人死在一起。
她本想埋葬了相爷和夫人的尸体后便自尽,可是也许命运也恼怒她的苟延残喘,挥手狠狠给了她一个巴掌,自尽不成,反被谢三拖进了府。
进府不过十日,她被谢三玩弄于掌心之间。
汴京城里最下贱jì • nǚ过的日子,都不如她这十天在谢府里过的日子。
她想死,可是浑身被捆着,就连嘴里也塞满了棉布,就连咬舌自尽,她都做不到。
她只能任凭谢三千次万次的凌辱。
就算她现在死了,都不能干干净净的去见罗家公子。
谢三****着,拖着一只残缺的腿慢慢靠近,一双手抚摸上了她的大tui。
巧云试图踹开他,偏偏挣扎只会让谢三更加疯狂,他哈哈大笑着,满脸通红,嘴里止不住的叫着:“小美人,你越挣扎本少爷兴致便越高——”
察觉到那人的扭动,谢三眼睛都红了,仿佛野兽露出捕食的兴奋,“你让少爷我好找啊,竟然躲进了罗府。以前看在罗府的面上,少爷我不好对你下手,现在罗家人都死绝了,少爷我对你日思夜想,总算将你弄进府来。你说说,你要怎么才对得起少爷我的一番情意,嗯?”
巧云眼泪夺眶而出,面露死灰。
谢三正要提枪上前,岂料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转头,看见一个身形瘦高略带英气的女子,那女子对他说道:“你是谢三?”
谢三一下蒙住了。
他隐约觉得这人面熟,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更何况屋子里凭空出现了一个人,他竟然毫无察觉,甚至还点了点头,下意识答道:“我是谢三,找爷爷干什么?”
觅秀很平静道:“我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
“借你项上人头一用。”
话音刚落,屋子里杀机必现!
谢三脸色陡然大变,拔腿就跑,正要张嘴大呼之际,冷不丁一根腰带缠上了自己的脖子。
他一下说不出话来,被倒拖着往后退去,直到屁股“咚”的一声,落在一把椅子上。
“大爷饶命啊饶命啊——”谢三的手胡乱的扑腾着,只说了这么几个字,嘴巴里便被塞满了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
谢三绝望的挣扎着,看见身边一个戴着斗笠的女人缓步经过。
隔着斗笠,谢三感觉到那人并没有看他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她只是径直走向了床上,随后“噌”的一声掏出了一把匕首,将巧云手脚上的绸缎利落斩断。
巧云一下子落在了床上,连忙去扯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惊恐的看向赵溧阳,不住往后退去。
赵溧阳出声道:“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巧云喘着粗气,不可置信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