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求了父皇和母后得来的特权,就这么栽在一个纨绔子弟的手里,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啊。
赵溧阳下颚线紧抿,明显有些不悦,只是对暮远山道:“你把他抓起来,亲自送到伯爵手里。他是个敦厚之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如果他什么都不做,你就教教他怎么管教子女。”
谢三一听这话,额前当下汗流滚滚。
可却也不敢反驳。
这人口气太大,他有些摸不准对方的身份了。
难不成是宫里的人?
谢三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他面色白了又白,哪里还敢嚣张,只是低着脑袋,暗自祈求爹爹今日不在家,否则非将他皮扒了不可。
暮远山抓着谢三去伯爵府了。
赵溧阳环顾一眼四下,才发觉所有的人视线都落在她身上。以她为圆心,周围三尺范围内都没有人影。
她有些无奈的抓了抓脑袋,“抱歉,吓着大家了,待会有人来处理尸体,你们别怕。”
说罢她便要走。
纵使那少年瘦弱不堪,身后只跟着一个看起来同样瘦弱的婢女,可是无人敢拦。
只除了一人。
“公子!”背后传来巧云的声音。
她急急的走上前来,整理好衣衫,冲她盈盈一拜。巧云虽方才受了惊吓,脸上还挂着泪珠,可眼下情绪缓了过来,整个人亦冷静了不少。
“多谢公子相救……”眼看便要拜下去,赵溧阳用折扇一拦,阻止了她。
“无妨。刚好我在这里而已。”
“于公子是顺手而为,可对民女却是恩同再造。”巧云我见犹怜,一双红得跟小兔子一样的眼睛,就这么盯着她,好似有千言万语,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