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溧阳说着就要从床上起来,谁知衣衫却被人给拽住了,赵贞如在她背后道:“去哪里?”
赵溧阳气冲冲道:“不想跟你这种人睡一张床上!”
赵贞如却冷笑一声,“你以前在曾府受了欺负的时候,哪次不是写信让我来帮你擦屁股?哪次不是我一出现就哭着爬上我的床要一起睡?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敢对我不恭不敬了?”
赵溧阳使劲推他一把,“你不要脸,老拿我几岁的事情说事。赵贞如,我那个时候才bā • jiǔ岁,我年少不懂事也就算了,你比我大了三四岁,你也不懂事?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我要睡你就让我睡,我还怎么嫁出去?!”
赵贞如听见这话,似突然也不恼了,反而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一把扯过了她,赵溧阳“咚”的一声掉进了被子里,还没躺稳呢,赵贞如就长手长脚的压了过来,随后那个人的脑袋就凑了过来,重重的压在她脖颈处,“小时候都睡过了,长大了就不能睡了?再说你是我的棋子,你要嫁什么人?”
赵溧阳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去推他,一边推还一边骂道:“赵贞如,你不要在这里睡,你个禽兽,你个畜生,你个猪——”
赵贞如竟偏头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这男人发了狠,张口就咬,疼得赵溧阳脸色一白,痛呼一声,隐约感觉自己脖子上有一排血淋淋的牙印。
一摸,果然有血。
不愧是赵贞如。
赵贞如一双眼睛幽幽盯着她,唇瓣上沾染了她的血,看上去妖媚非凡。他红唇轻启,一字一句道:“你再叫,我今晚就把你变成我的妾。”
赵溧阳瞪着他,道:“赵贞如,你不得好死。”
“你放心,我死了,你也别想活着。”
说也奇怪,赵溧阳在宫里睡得浅,常常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偏偏赵贞如躺在旁边,赵溧阳却睡得很沉。
可能是因为赵贞如身上有一种很浅淡的药草香气助眠,赵溧阳又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无数个受欺负后,盼着他出现的夜晚。
她总是爬上他的床,然后被他很无情的一脚踢下去。这么翻来覆去的几次之后,赵贞如也只好屈服,在床上留一个小角落给她。
以前赵贞如总是告诉她,如果在曾府受了欺负不要自己去报仇,只需要把欺负她的人名字记下来告诉他就可以了。
赵溧阳便很小心眼的记着,谁要是欺负了她,她就拿笔写下来,等赵贞如来的时候就把这一串名字告诉他。
后来她渐渐发现那些欺负她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疯了,她再蠢笨,也反应过来是赵贞如的手笔。
于是她再也不敢记恨那些人了。
想起小时候自己还一度以为赵贞如是个好人,她就觉得自己可笑。
赵溧阳就这么怀揣着心思睡着了,等一觉睡醒已是天亮,枕边是冰冷的,想必赵贞如早就已经离开。
他倒是来去自如,把她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赵溧阳想起这个便生气,便坐在床上大声呼喊觅秀。
觅秀急匆匆的走过来后,赵溧阳才道:“觅秀,你现在就去检查一下窗户门窗,找几个人,把窗户和墙头给我钉牢实了。”
觅秀老实巴交的看了一眼四下,道:“公主的寝宫里守卫森严,已经够牢实了。”
“胡说,昨天晚上就溜进来一条大疯狗,险些咬本公主一口。”赵溧阳不耐烦的催促她,“快去快去,再去看看。把每个门缝都给我堵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