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贞如起身,将被褥扔到了床上,似察觉她的顾虑,慢悠悠道:“放心吧,没人看见。我正大光明的来探望六公主,谁敢说闲话,我就割了他的舌头。”
赵溧阳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只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累了,在温泉山庄上养几天。怎么,这山庄只许你住,不许我住?”赵贞如将外衣和鞋袜穿上,他身形瘦削,可常年习武,即使清瘦却也充满了线条感。
赵溧阳移开视线,“母后怎么可能允许你来温泉山庄?”
“由不得她允不允许。”赵贞如眨眼之间穿好了衣衫,随后将木枷上的衣衫取下扔到赵溧阳头上,“换衣衫,陪我走走。”
赵溧阳简直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她也想明白了,赵贞如也不会跟她说,她也无力改变局面,想来想去反倒徒增自己烦恼。
索性什么都不想,跟个傻子似的跟在他身后。
赵溧阳穿好衣衫,走出房门,看见外面太阳正好。秋日的阳光落在山谷和田野,明晃晃的一大片,枫叶如血,侵染在林间,秋之飒爽,一览无遗。
赵贞如一袭白衣,飘飘出尘,三千发丝以玉冠束之,露出清冷孤绝的侧脸。
他偏着头,道:“今日懒得有空陪你,你想做些什么?”
赵溧阳想了一下,随后双眸露出光彩,“想打猎!”
赵贞如眉头轻皱,“可你不能骑马。”
“为什么。”
“你十岁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断了几根骨头,还记得吗?”
“记得,所以从那以后你以后都不让我骑马。”赵溧阳挑眉,“可是人总不能跌倒一次就躺平在坑里吧?再说,我又不怕,大不了再断几根骨头,我就不信我还学不会了。我将来的目标是有一天能够驰骋在草原上,喝最烈的酒,逗最好看的姑娘。”
赵贞如闻言竟笑了,“平常里看着像只瘟鸡,倒不知道你这么有志气。”
赵溧阳气道:“你才瘟鸡。”
“你瘟鸡。”
“反弹。”
赵贞如终于面露嫌弃,“幼稚。”
“反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