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宁在一旁开口,“哥哥要是不愿意去,我去也行,就当学习了。”
“别叫我哥。”李希维出声打断,
郑安宁只一笑,没再多说,倒是李培主动开了口,“安宁也一起去,两个人一起学习一下。”
李希维收到小满信息的时候人已经在去临省的路上,他在车里,拿着文件,认真听着秦秘书的汇报,短信声“叮”一声。
秦秘书主动停了,等着李希维发信息,他看着李希维原本黑压压的表情在看到信息的那一刻柔和了很多,窗外的路灯透过车窗,闪烁在李希维弯弯的眉眼之上,一下子柔亮很多。
李希维给小满发完信息,合上手机时瞥见秦秘书一脸不可思议,淡淡一笑,秦秘书被他看的张了张嘴,结合以往的八卦消息,竟然脱口就问,“男朋友?”
“秦秘书知道的还挺多。”李希维声音听不出什么语气。
秦秘书微微点头,没再开口说话。
习惯了两个人一起睡的小满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李希维最后的短信里跟他说需要去临省一周出差,会尽快回来,平时觉得拥挤的大床,突然真正的空旷起来,他还没适应,快到天明才眯了眯眼。
第二天一早,小满还惦记着林虹,早早起床去了龙洞街,可他还没有到店里,远远就看着几个工人在拆昨天的小店,门店上面写着“林虹毛线店”的招牌已经卸了一半,透过玻璃门,看到里面的货架上也早就空了,只剩了一个光秃秃的收银台。
一个中年卷发女人在门前指挥工人拆卸,嘴里还嗑着瓜子。
小满走上前,拿着写好的纸条递给卷发女人看,“您好,请问,这家店为什么会拆呀,原来的老板呢?”
卷发女人看着纸条,掀起眼皮看了看小满,“你不会说话呀?”
小满点了点头,女人很八卦,问:“你跟原来的老板是什么关系啊?”
小满写是姐弟,女人看起来有些失望,“姐弟啊,姐弟还不知道情况啊,你姐几天前就在低价转让店面,昨晚我才跟她谈拢,给完钱签好字之后她就跟着一个没胳膊的男人走了。”
已经走了,小满揪着心,抬头又看了一眼已经被完全拆除的招牌又写,“这个店转让,需要十万吗?”
女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上面的价格,过了半晌之后把嘴里的瓜子皮直接吐到了地上的垃圾上,“十万?你开什么玩笑,我今天转给你,你给我十万?在龙洞街,最好的店面也不过万,更何况这种巴掌大小,又乱又破的,龙洞街都不在南城规划范围内,拆也拆不了,最后只能是城中村,她昨晚是三千块钱转给我的,我准备重新装修一下,卖女装。”
心里有事,小满回到家后更是闲不住,吃过饭后准备做一次大扫除,最后是李希维的书房,书房的书架上全是书,很多格子上都摆着奖杯,奖牌,还有很多照片,所有的都是李希维一个人的独照。
小满一个一个的看,好像自己也经历了一遍李希维过往难忘的瞬间。
有李希维钢琴比赛的照片。
有他赛车的照片。
有他学校演讲的照片。
照片很耀眼,但所有照片上的李希维都是表情漠然,看着镜头,头发有长有短,又拽又酷。
小满突然想起两人以前的合影,其实小满心里很想找一找他们两个以前的合影,他自己的照片丢了后心里一直惦记着,但书架上没有其他的照片了,小满叹了口气,抬头注意到书柜顶上还有一个相框,只不过因为倒扣在柜子上,刚刚他没有注意到。
小满踩着板凳,拿下来的时候发现是李希维婴儿时期的照片,他被抱在一个女人怀里,他猜出女人是李希维的妈妈,那个他曾在机场,在记者口中得知最后抑郁自杀的女人。
小满想,李希维一定很爱自己的妈妈,他也看出摆出来的照片,都是没有妈妈的,想来是藏起来了吧,相框上带了灰,小满拿纸巾擦了擦,擦到反面时才发现这个相框居然是双面的,反面不是照片,是一张纸,夹在玻璃面后。
小满仔细看了看,居然是李希维的出生证明,右下角盖着医院的公章,心安妇幼医院,下面是李希维的出生信息,性别男,身高56cm,体重:。
原来他出生时候是个小胖墩,小满看着看着笑了,最后笑容却凝固在出生日期跟时间那一栏。
1990年,7月26日。
1990年?怎么会是1990年。
小满一时之间居然算不出来他今年几岁,最后在心里加加减减,反复对比重复,终于是算清楚了,再过几天的生日,他才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