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揣摩着这三个字,一句话也不说的挂断了电话。江志是真牛啊,亲儿子的号码都不存,还要一个女人来接他的电话。他打的是手机又不是座机。
他愤愤的踹了脚路边的栏杆,铁栏杆发出颤巍巍的瑟瑟声。
离谱。江照沉着一张脸回了家。
程雪青还窝在沙发上碎碎念,江照一句话也听不得,他掰了两片药丸下来,兑温开水给她服药。
程雪青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江照一递药丸,她就会伸过手,倒进嘴里咽掉。
江照督促她吃完药,没有回房,反而是陪她一起坐在沙发上,一人占据一端。
黄昏挥洒的室内一片橙黄,半边借了天光,半边沉在暗处。程雪青脸上镀了层光,柔和得像一位真正的母亲。江照坐在黑暗中听她讲以前的事,她的语言毫无逻辑,东拉一句西扯一句,上一秒还在说人,下一秒就跳到牲畜上去了。
江照始终缄默着,他进不去她的世界。
隔天上学,江照右边脸肿得老高,贴了创可贴也没用,干脆就这样露着伤口,风干还好的快。
他以这幅样子露面,见的人都要问一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