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然帮他挽起了两只袖口:“只是浅性易感期,不严重。”
“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江妄最后也没问出来原本沈修然给他安排的房间是哪间,因为在沈修然说完那句话后,他就问了他的房间在哪,然后自作主张爬上了他的床。
对所人都张着爪子凶巴巴的大猫忽然在你面前变得温顺安静,还主动翻身露出柔软的肚皮让你摸,这种情况下,试问谁能还能忍心拒绝?
反正他江妄办不到。
他缩在里侧被窝,被子拉到把自己遮得只剩一双眼睛,看着洗完澡的男生走进来,拉开被子一角准备上床,忽然叫了他一声:“沈修然。”
正经地叫的名字,不是那些心血来潮乱七八糟的称呼。
沈修然抬眼看他,无声询问他什么事。
安静的夜会催生人的倾诉欲,跟亲近依赖的人在一起话会变,两者结合起来,就是此时此刻的江妄。
“沈修然,我其实不是很喜欢过年。”他说,说完觉得自己表达不够恰当,纠正道:“不只是过年,这种需要全家团聚在一起的节日,其实我都不是很喜欢。”
沈修然在他旁边躺下:“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