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劳地用手捂着裙摆遮掩没有任何实际效用,是被沈修然掀开了。
在他身上本就短得出奇裙子经此一掀更到了一个离谱的长度,沈修然像个游走在禁忌边缘绅士,恰好将他掀到能够露出疤痕,一不多,一不少。
再往一寸,哪怕半寸,都是……越界地方了。
指尖从轻微凸起一道皮肤上划过,江妄整个人抖了一下,呼吸乱得不成样子。
“留疤了。”沈修然语气很淡,听不出来是不是不高兴。
“好吧。”江妄喉咙干,又咽了一口唾沫,掌心底下床单被揪得皱成一团:“应该,应该挺小,不影响什么。”
他看起来手足无措极了,挣扎的几道很小,几乎等于没有,但是沈修然还是察觉到了。
睫毛几颤,他知道这对江妄来说太过了,该放开了。
但是他舍不得。
江妄膝盖内侧蹭着他腰。
无论是一手便可轻易握住脚踝,是这道浅浅伤疤,又或者是听在耳中凌乱的呼吸。
都舍不得。
他喜欢的人,连一个慌乱躲闪的眼神都在致命吸引他。
“如果刮到的是我,就不会了。”
他抬头看向江妄眼睛:“不会留疤,无论伤在哪儿,伤得再重,流得血再多,不会留疤。”
不是江妄错觉,他又靠近了。
那只手扶着他膝盖,鼻尖相距不过一拳的距离,江妄终于看清了他眼睛,也看见了他眼里流露的认真和克制的心疼。
心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受他静如湖水一般眼神影响,心跳终于在逐渐平复,呼吸也跟着悄悄慢下来。
他似乎被他蛊惑了,看见都是他,听到的都是他,想到的都是他。
“你受过很多伤吗?”
“嗯。”沈修然轻轻点了下头,手从膝盖往,悄然握住他细瘦的腰:“很多,就像上次额头的伤,或者要更重。”
次的伤是江妄亲手药,在他眼里那已经很严重了,血都流了那么多,如果要更严重,他想象不出来会是什么样。
“怎么回事啊?”
他被三言两语带跑偏,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在满心难受地心疼他。
心疼他才十八岁,怎么就受过那么多伤?
这不合理,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