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盯得心虚,江妄讪讪抹掉嘴边血迹:“现能放我下来了吧?”
沈修然径直将他抱到洗漱台前,一言不发用放一旁湿用纸巾打湿了帮他擦干净花猫似一张脸,捏着他手腕举起来,又往他脖颈拍了一点凉水。
血渐渐止住了。
沈修然换了一张纸巾帮他擦残留嘴边痕迹。
柔软纸面擦过唇瓣,江妄攥得衣角都皱了,嘴角忍不住抿了两下,忐忑偷瞄两眼,没想说什,湿掉纸团被扔进垃圾桶,他被掌心抵背心用力抱住。
身是没有关紧水龙头往白瓷砖滴水声音。
一下,两下,第三下江妄没有听见,因为被耳边带着克制音调掩盖:“江妄,好好,不有事。”
江妄手从他腰侧往,虚虚抓了一下,什没有握住。
他流个鼻血就把人吓到了,听起来挺可乐,于是他扯着嘴角试了一下,笑不出来。
经犹豫没有敢回抱,却更舍不得推开。
有什东西被深埋土壤之中开始用力咕涌,马就破土而出,搅乱池水荡起涟漪不止水滴,更是水面以下不为人知旋涡。
他心彻底乱了。
第74章承诺谁说不喜欢了
江妄又有失眠的迹象了。
熄了灯,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看久了,从球场上照射进来的光也不了,得眨眨眼睛,才又能看。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了手机震动的动静,是从对铺传来的。
接着是起身的动静,他把自己半张脸捂在被子里,仗着灯光暗沈修然看不清楚,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半坐在床上接电话。
“妈。”低低的称呼传来,江妄用力攥紧了被角。
沈修然说过,家里那个不是他妈妈,他妈妈早就不要他了,所以电话那头是谁,继母?
不对,不可能。
他不可能会叫继母妈妈,那个得他头破血流的人,不可能的。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低落又孤独,坐在黑暗中的身影也是,整个人好像藏在影子里,又像干脆把自己变成了影子,收敛包了所有绪,把自己一起塞进冰冷的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