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文伟半夜去厕所都有点儿发憷:“冰神,一起吗?”
谌冰:“别烦我。”
“……”
文伟要知道他现在大半夜面对的是死过一次的人,会不会更惊恐?
身影消失在门口。谌冰撤开桌面上的语文教材,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了两性关系杂志绿茶篇目的提纲、概括和心得体会。
谌冰一直被骂感情冷漠。
但没关系,他可以学。
只要跟学习沾得上边儿,就没有他搞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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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中校纪律是真松垮到喂狗肚子里还嫌拉胯那种,星期天晚自习教室里全在打游戏聊天织毛衣,还有shǎ • bī带了几瓶啤酒在后排对饮。
谌冰进教室,周围安静了两秒不到。
坐下,朱晓窥伺许久,走近羞涩道:“冰神,我问道题可以吗?”他的勤奋好学有定力加持,据说当年一群地痞流氓拎着凳子逼他放笔出去玩儿,但他硬是不出去,说要学习玩命也得学。
谌冰看题间隙,教室门“哐当”响了声。刚过了变声期的少年嗓音传来。
“出去打球吗?”
“陆为民第二节课要来检查,真出去啊?万一到时候被逮回来。”
“逮回来就逮回来,他还能把你吃了不成?何况萧哥也一起去,天塌了他先顶着。”
“……”
坐后排的几个,似乎还有外班的,反正都高高瘦瘦特别扎眼。萧致被人群催促着,往外走:“行,打球。”
他们出去了,朱晓幸灾乐祸说:“现在教室里能安静一半。”
朱晓默认气质冷淡疏远但成绩逆天的谌冰跟自己一伙,说:“幸好你不跟萧致坐一块儿了,不然……”
不然什么他说不上来,反正下意识害怕萧致,理所当然把他当瘟神。
朱晓摇了摇头,继续看卷面的题。
迟迟没听到接下来的步骤讲解,朱晓对上谌冰冷淡的视线,对方压着唇说:“这题我也不会。”
“…………”
不是讲一半了吗?
没回应,谌冰跟着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