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少爷拈着筷尖扒了半秒,要气饱了。
还是文伟厚道,翻出个小瓷碟帮忙扒拉香菜,同时说:“你俩还真是青梅竹马啊?萧哥刚来九中那会儿,比冰神还难伺候。”
萧致顿了一秒,筷尖继续扒饭,显得没什么话好讲。
“当时萧哥刚来我们班儿,我还以为电视台到九中录变形计呢。”文伟边笑边说话,想起了高一刚开学的情景。
大热天,文伟想竞选班长,来了就充当苦力搬桌子搬书搬清洁用具。在教室招呼半天女同学搞搞大扫除,突然发现教室里没人了。
萧致那时候特别装逼,穿件白T恤,挂了四五颗耳钉耳扣的耳朵里塞着耳机,双手往牛仔裤兜里一放,站在阳台上眺望无穷远处的建筑废墟。
腰身挺拔,漆黑发缕半落在颈后,戴口罩,偏头时袒出退却了年少青涩,显出深邃和野性的眉眼,那简直不像劳动人民能生出来的脸。
文伟当时举着扫把,隔两三步喊:“帅哥,挪个腿。”
萧致没听清,侧目,居高临下逼视他。
“……”
文伟重复,“挪个腿,我扫地。”
萧致指尖扣着耳机,轻巧摘下,一瞬间,《病名为爱》旋律漏出几缕。
晴空下,文伟有点儿走神。
……原来长这么帅,也听网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