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坤笑了声:“上次你妈不是跟你相亲相了个?”
“那不行,现在婚姻自由,包办婚姻要不得。”表哥上车,打着方向盘,开始沿路倒出去。
管坤坐副驾驶,萧致坐后排,半垂着眼皮听他们聊天,只打瞌睡。
平时萧致倒是挺少大半夜跑这么远,刚才想着要见谌冰,大过年打车贵,直接给管坤表哥诓过来了。
表哥心态还可以,一路哼着小曲儿,给车窗开到最底下,音箱里放出一首首响彻大街的动感dj,音浪相当有韵律感。
萧致都笑了:“表哥审美可以啊。”
“还行吧,”表哥瞟了眼,肩膀抖起来了,“抖音经典抖腿神曲,妈妈问我为什么从棺材里蹦出来跳舞。”
边说表哥还真左右动起来了,管坤配合伸缩脖子,跟金凯瑞电影里的憨批甩头三人组差不多。
“……”
萧致往后靠了靠,免得自己被误以为跟他俩一伙儿。
抖着腿,表哥说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大兄弟,除夕夜跑半座城,我以为你看你老婆呢,为啥?”
“就看老婆。”
“看见了没?”
“看见了,”萧致说,“他家风比较严,就见了个面,必须回家。”
“那可惜了。”表哥啧声。
一路边走一边闲聊,晚上车辆不少,驶出主城区有一条大道,前面堵得车水马龙,表哥探出脑袋往前后看了看:“我靠,这么堵?这群人都不回家过年的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管坤也说。
“前面被他妈是撞车了吧?大年初一,开门红啊这是。”
“……”
他放慢了车速,等着看前面到底堵车还是出了事故,没留神背后一阵闪光,回头看见疾驰而来的车辆,嘴里声弯曲起伏的“操——”没说完。
“砰——!”
巨响之后车辆猛烈地摇晃了晃,视线陷入模糊,萧致身体前倾,膝盖抵上了沙发后的针织盖布,额头好像被什么东西沉沉地打了一拳。
“操!”
汽车轮胎朝旁边花坛陷进入一大截,后轮还在旋转,萧致很快回过神儿,听到前座的痛叫——
“沃日……”管坤脑袋几乎撞破了旁边的车窗玻璃,怒吼,“wǒ • cāo、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