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
萧致走近无意识瞟了眼旁边。
正中站着张自鸣,他给一个社会哥点烟来着,姿态极其谄媚。那社会哥一看就是真正的社会哥,穿黑背心,花臂,头发梳了个款式,坐在那儿叼根烟,大剌剌岔开腿看着旁边的人。
注意到萧致的视线,文伟啐了口:“晦气。姓张的也在?”
萧致收回目光:“你们挑的好地方。”
“没办法,就到处玩儿呗。”
管坤过来搭着萧致的肩膀:“这几天还行吧?”
“还行。”
“还行?”话里不信,不过管坤也没多问,回头跟文伟说话,目光时不时看向另一头,突然:“操!”
文伟吓一跳:“你干嘛你?”
管坤声音低下来:“我就说那人这么眼熟,我表哥跟他认识打架哪哪有他,以前把人家腿打断,干了好多丧尽天良的事……据说还洗钱涉黑,给人当打手,反正不是好人。”
作为一个学生,文伟怔了怔:“……不招他不就行了?”
“对,别招他,”管坤说,“我们玩自己的。”
他们说完若无其事继续打球,谌冰却从这些中二的称号里察觉到了什么。
……只要涉及张自鸣,肯定跟萧致上辈子选择的人生道路有关。
或许那时候也是萧若刚被带走,萧致整天在家抽烟喝酒,封闭má • zuì自己,不留神出来玩儿,结果跟这群在法律边缘蹦迪的混混儿扯上了关系。
谌冰开始不舒服。
那边,萧致坐在木椅上,他戴了棒球帽,漆黑的阴影隐约遮住半脸,只露出轮廓分明的下颌。被催促着打球,兴致缺缺地站起身,顺手给棒球帽摘下丢到旁边。
另一头,不知道是不是宿命的牵引,张自鸣无意看向了这头,目光凝固,似乎在张望什么。
谌冰出声:“萧致。”
萧致拿起台球桌上的一枚球抛回另头,看他:“嗯?”
谌冰说:“你过来。”
球杆递到手里,萧致放下,走到近前阴影垂落:“怎么了?”
谌冰说:“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