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知道他秋后算账,乏味道:“不怪我。”
他刚开始想提示,只不过话被打断,也很冤枉的……更何况,刚才萧致唱民歌那副自然自然的样子,确实看不出精神受到摧残。
萧致唇角微动,看得出来是忍耐,半晌后应声:“嗯,不怪你。”
谌冰侧头,萧致顿了顿,又说:“全都怪我,不该沉默时沉默,该勇敢时软弱。”
“……”
骚完,他总算能好好说话,撑着椅背在座位里欠了欠身:“来,重新给你唱首歌。”
谌冰:“嗯。”
刚答应,护士从门外进来了:“输光了,我重新给你换一袋。”
谌冰伸出手腕,撩起衣袖,露出星星点点的乌色创口。
护士说:“我给你换个针眼啊,老扎原来的地方对血管刺激大。”
护士说完,抓着谌冰的手腕。
……刺入皮肤刺痛。
谌冰手腕动了一下导致针眼没扎进,护士按住他手:“别动!”
重新扎入以后,挂好输液袋离开了病房。
萧致没急着唱歌,安静了会儿:“怎么还输液?”
谌冰说:“有炎症,我也不清楚。”
“今天疼了吗?”
“没。”
萧致想了会儿说:“没疼就好。”
他静静的没再说话,谌冰看了他一眼,岔开话题:“你不是想唱歌吗?”
萧致叹一声气,明显这会儿让他卖艺有些强人所难,仰头看了会儿星空,还是调整吉他:“好,给你唱歌。”
乐曲流淌。
声音好听干净,他唱歌没那么花里胡哨的炫技,但感情的渡送很有层次感。这也是他的天赋,无论做什么都深挚热烈。
门内是寝室内的欢笑声。
谌冰听了会儿,感觉有些寥落:“想回学校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