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炽烈,从遮阳伞的间隙漏下来。
萧致打伞打得落落大方,他不怕晒太阳,但怕给谌冰晒蔫了,毕竟这是温室里病怏怏的小玫瑰。
——为了谌冰的面子,萧致还得主动打,假装自己想打。
寺庙不大,在公园中心收二十块钱门票。附近的老百姓都不进去,除了闲的蛋疼的游客。
谌冰在菩提树下站了一站,说:“进去拜拜?”
萧致直接竖大拇指:“你还有这种爱好。”
谌冰说:“……闲的。走吧。”
寺庙里人烟稀少,进去有两个扫地的大叔,看见他俩推销起来:“积功德吗?保你高考考上理想的大学,保你耍朋友遇到大富大贵,保你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保你生大胖儿子——”
越说越离谱,谌冰瞥他:“要多少功德?”
大叔说:“你就捐个200块钱吧。”
“……”
大叔说的风轻云淡。
萧致掠起眼皮:“200块,你怎么不去抢?”
大叔:“我们菩萨特别灵。”
“你灵你——”
萧致动唇,赶在骂脏之前,谌冰直接转身往佛堂进去,拉着萧致转头走了。
烧香十块钱。
佛堂分区管,这片文殊菩萨不归刚才那个大叔管。
佛堂建筑古朴,菩萨塑身巍峨,谌冰看了会儿说:“我烧一注吧。”
萧致旁边看热闹,对谌冰的所作所为很意外,抬眉:“你真信这个?”
谌冰说不上信。
但这时候,多信一样玄学,也多一分希望。
萧致拦不住他,点头:“行,你烧,我不烧。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谌冰:“随便你。”
旁边大叔递了一炷香。
点燃,示意谌冰在蒲团上行礼。
萧致眉眼加深:“还要跪?”
“……”大叔一脸无语地盯着他,“年轻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萧致舔了舔牙槽,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