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穿着一身没见过的衣服,打扮得颇为扎眼的时。
起初那一抹蓝落入眼中,傅宣燎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待定睛再瞧,眼中便带了些讽刺。
先前听说这位油画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清高得很,从不参与应酬,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只见时跟在他那个经纪人身后,安静得能用“乖”字形容,谁能想到这个人就在几天前发疯咬伤了人,牙印到现在还没消?
时显然不知道自己正被多少双眼睛注视着,躲在江雪身后,趁他们聊得火热,扭身取了块小蛋糕放在餐盘里,用叉子切开,一点一点往嘴里送。
他吃饭很小口,咀嚼又慢,在远处几乎看不出腮帮子在动,盯着食物的目光也很专注,和他画画的时候如出一辙。
印象中他小时候便这样,吃东西总是闭着嘴,动作很小很安静,像是怕食物残渣掉地上挨骂,又像是本能的珍惜。
许是太闲了,傅宣燎就这样看着他把蛋糕吃完,心说以你现在的手段和地位,在家谁也不敢饿着你,瞥眼一看玻璃窗,才发现自己的唇角不知什么时候扬了起来,淡淡一个弧度。
傅宣燎瞬间收了笑,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迅速收回视线,然后扭身走向楼梯间旁的露台,吹了会儿风才冷静下来。
不过好歹相处了这么久,对方尚且能在经年累月中摸清自己的喜好,自己在潜移默化中获知了对方的生活习惯,也没什么稀奇。
傅宣燎长舒一口气,觉得舒服多了。
这层的露台面积很大,越过中间的隔断花坛,还连着那头的半截过道。
今天的宴会来宾诸多,时不时有喝多了的跑出来吹风醒酒,或结伴闲聊片刻,因而傅宣燎刚打算回到室内,就意外地从那头传来的妄议中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傅家少爷也来了,你看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