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是蒋蓉打来的,以为有时的消息,刚接通傅宣燎就问:“是时回去了吗?”
蒋蓉在电话那头愣了下,叹气道:“没有,他没回来。”
傅宣燎还没从天翻地覆的震撼和方才的梦境中抽离,他沉默地克制着,将车停在一个商业广场旁,耷拉肩膀,抬手狠狠搓了几下脸。
抬起头时,看见眼前的景象,傅宣燎的心霎时软了下去。
就在几个月前,傅宣燎在这里接过时排队为他买的糖炒栗子,两人合撑一把伞,站在无数成双成对的情侣中间也毫不违和。
他们去游乐场,一起吃冰淇淋,坐过山车……直到现在,傅宣燎才真正明白,那些并不是冰冷的占有欲,而是因为喜欢,想创造属于他们的回忆。
他们还在雪后初晴的天气去郊外度假,时撑着伞站在喷泉中央,仰头看天,笑容干净得像一颗不知人间疾苦的蘑菇。
“得有多伤心,才从医院跑出去了啊。”电话里蒋蓉说,“去找他吧,把他带回家。”
思及几天前,傅宣燎打电话回家,交代“时回家了给我打电话”,蒋蓉心里难受,又怕打击到他,只提醒他路上注意安全,没再说多余的话。
傅宣燎低低“嗯”了一声,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