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愣了一下,然后叹气道:“那多半是因为听说我要把股份转让给……我也很难办啊,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如何也该给点家产傍身,沐沐大概是觉得我偏心,又想着自己时日无多,所以一气之下……”
“唉,都是一家人,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哥哥?”
离开医院前,傅宣燎又往时的病房走了一趟。
仍旧见不到人,他退而求其次:“能帮我带句话吗?”
江雪抱着双臂挡在门口,犹豫片刻,问:“什么话?”
“那幅画……就是那幅《焰》,我已经知道是时画的了。”
江雪先是一愣,而后嗤笑:“你才知道啊?不过听说那画已经没了,怎么的,还想问讨一幅?”
“不,不是。”傅宣燎说,“我想向他说,对不起。”
到底是骄傲惯了的人,被拉到鬼门关前走一遭,非但不追究,还几度上门,低声下气地道歉,连江雪的态度都有些松动,毕竟关于偷画的事,他之前也被蒙在鼓里。
然而江雪回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回过头来又恢复冷漠:“这话你该当面对他说。而且,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