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瞬间消散,瓢泼大雨裹挟着惨痛的回忆席卷而来,扯痛每一根浸泡在过往里的神经。
而傅宣燎能说的,只有对不起:“我不会再伤害你,利用你。”
心疼、补偿还来不及。
可时不能信。
他说:“我们之间,不是应该只有恨吗?”
应该只有你死我活的厮打,层出不穷的猜测,还有连绵不尽的怨恨。
对此傅宣燎回答:“你可以恨我,恨多久都可以。”
这回时听懂了,因此觉得他狡猾至极。
恨与爱向来只有一线之隔。
从前时靠激怒对方来证明自己被爱着,甚至以为自己不痛苦了,就会失去这份关注。
如今时仍然觉得痛苦,却下意识地只想远离。
总不能任他一直这样游刃有余地操纵全局。
咔哒一声,安全带解开,时伸手去摸车门拉手。
被傅宣燎按下门锁按钮阻止了:“你去哪里?”
他好像怕极了时消失,时却自顾不暇,只说:“我要下去。”
门扣怎么也打不开,时便扭头望向中控台,慌不择路般地找能打开的按钮,好像再多待一秒都难以忍受。
还没找到,手腕忽然被捉住。
“如果不想看见我。”傅宣燎的声音很低,“你待在车里,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