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想到的是，时再度抬起头，对面的人仍坐在原地。
潘家伟的表情里有惊讶，有担忧，却没有时熟悉的嫌恶和畏惧。
他给时倒了水，又担心水凉了对身体不好，问路过的服务员要了壶新的。
飘着热气的杯子递到跟前时，潘家伟看着时，小心翼翼地问：“突然说这么多话，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直到走在夜晚灯火璀璨的街道边，凉风扑面，时才从恍惚中抽离，为方才的咄咄逼人向潘家伟道歉：“抱歉，我……”
“打住。”潘家伟没让他说下去，“怎么说我俩现在也是互相揭过老底的关系了，干吗这么客气。”
时的老底显然已经交代彻底，至于潘家伟的……
知道时在想什么，潘家伟笑嘻嘻：“就是对你有意思呗，我藏着掖着这些日子，还以为你没看出来呢。”
这算表白了。时有些不适应地别开目光：“那还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