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把毛巾搭在肩上,忽地出声道:“我经常梦见你,从很久以前开始。”
蜷在被窝里的时眨了下眼睛。
“梦里的你和现实中一样,漂亮,可爱,还温柔,总是对我笑。”
时懒得开口,在心里说,从来没有人用“温柔”形容过我。
果然,傅宣燎下一句就是:“可是你对我,一点都不温柔。”
“你把我捆住,大吼大叫地命令我,还总是咬我。”说着,傅宣燎抬手摸了下嘴角,又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让我觉得很丢脸……还很痛。”
时不知道傅宣燎为什么要说这些,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在翻旧账,在兴师问罪。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段关系之所以弄到如此地步,时从不认为自己全然无辜。
可是傅宣燎接下来说的话,超出了他的预料。
“后来我才明白,其实你本来就该是温柔的,很久以前的曾经,你就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后来,那么多本不该由你承担的灾祸落在了你身上,你被逼到走投无路,才不得不伪装自己,把温柔藏起来。”
“是被我、被我们,逼到的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