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许久不曾回枫城,被这熟悉的街景勾起几分怀念,不由得多看了一会儿。卫良骥见他目不转睛,试探着发出邀请:“周六晚上有场画展兼跨年晚会在枫城举办,如果时先生有空,不妨……”
“他没空。”
突如其来一道声音,时抬头,将傅宣燎拧眉不悦的表情收入眼底。
卫良骥亦是一愣,回过神来后打量抱臂站在一旁的傅宣燎,问道:“这位是……”
时刚想接话,还是慢傅宣燎一步。
“您好,我姓傅。”好在他没完全失智,上前伸出手,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在枫城见过。”
经提醒,卫良骥想起来了:“原来是傅总。”
两人握手,客气中敌意涌动。
卫良骥到底年纪大,阅历深,还能犹自镇定:“那下周六的晚会,傅总不妨携家人一同来参加。”
“那倒不必。”傅宣燎慢悠悠道,“跨年,还是得留给重要的人。”
这话说得隐晦又直白,一来提醒卫良骥只是客人,并不“重要”;二来暗示时赶紧拒绝,那可是周六。
“这样。”卫良骥笑容温和地看向时,“那时先生意下如何?”
在两道目光的注视下,时抿唇片刻,开口道:“我考虑一下。”
五分钟后,隔壁潘家的门被敲响。
正在家里打游戏的潘家伟问是谁,没听到回应,趿着拖鞋走过去打开门,和门口的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憋出来一句:“你来干吗?”
“借你家窗户一用。”
傅宣燎边说边穿好鞋套,显然没打算告告知来意,便一阵风似的闪身进屋,往楼上跑去。
潘家伟莫名其妙地跟上楼,就看见傅宣燎站在二楼客厅处的窗台边,伸长脖子往对面看。
“看什么呢?”潘家伟也跟着看,然后“卧槽”一声,“那个老男人怎么又来了!?”
傅宣燎也想问,奈何当着面不方便,现在只能像个偷窥狂在对面观察情况。
“老男人不会真对他有意思吧?”潘家伟还在十万个问号,“是来带他走的吗?”
傅宣燎听着恼火:“要走也只能我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