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楼爬到六楼,感觉自己真的要累死了,煤厂那份工作真是不能太卖力,两条胳膊这会儿已经开始发酸,挥着铲子站了三个小时,腿也有点儿软。
“路淮你是不是挖煤去了?天天搞得黑窟麻咚的。”
张继刚正在摆弄着一张小桌子,看见我回来,问了句。
“是啊。”我很坦然道,这份工作比起会所女技师来说,实在是太好说出口了。
张继刚动作一顿,看着我,正在往地上放泡沫垫的季清也回头看我,穆俊琛坐在书桌边看书,头也没抬一下。
“也不完全是,不过差不多吧。”
我顿时感觉不好意思起来,煤厂的工作再正经,好像在他们这种人眼里也挺丢人的吧。
我去阳台上,先用香皂洗了手,再用前两天罗广州送给我的一瓶洗面奶,仔仔细细地把脸洗了,然后从兜里掏出今天煤厂老板发的这一个星期的工资,来和之前外婆出院时退的两千多住院费一起悄悄地递给穆俊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