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笑掉我的牙？我忍了一会儿，然而究竟是忍不住：“你自己就这么坏了，还好意思说别人坏？”
袁野抬头：“我哪儿坏了？”
我：“我们第一次在职高见面的时候，我都不认识你，你就拦着我不让我走，这不算坏？”
袁野否认：“这怎么算坏？你看见我就像耗子见了猫，我不拦着你怎么和你说话？”
我：“那你上次去一中，说去揍人来着，你收钱帮别人揍人，这不坏吗？揍人是不对的！”
袁野：“那穆俊琛不也揍我？他也坏。”
“他哪里坏了，你不欺负我他会揍你吗？你们之前一起打篮球，他揍过你吗？”
袁野想了想，摇摇头：“之前没揍过我。”
我顿时来劲儿了：“那天在职高还有一件事，旁边几个小朋友叫你不要打人，你就吓唬他们，欺负弱小，这不坏？收钱打人，和hēi • shè • huì一样，这不坏？你刚才，就因为我不吃面，就说那种威胁人的话，你不坏吗？”
袁野认真地听完我的话，一副有点儿反省了的样子，道：“那我是挺坏的。”
我有点儿欣慰：“承认错误就是好……”
袁野：“我是流氓是混混，当然得坏了，不坏难不成让我上街去当志愿者去当雷锋去？你在开玩笑？”
我：“……”
袁野噎住了我，神情有点儿小得意，稀里哗啦把我那碗面给吃完了，汤也给喝了，靠在椅子上摸肚子，抹了抹嘴：“真好吃，我终于学会煮面了，你就是上天派给我的，有了你以后就不愁不会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