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俊琛说,这叫伦勃朗光线,将光线概括为一束集中的线,着重在画的主要部分,强化光线中的部分,暗部则弱化了次要因素,有种舞台光的戏剧效果,这种明暗处理因为十七世纪欧洲一位伟大画家伦勃朗十分善用这种而得名。
最重要的是,这位十七世纪最伟大的画家之一,同时也是荷兰历史上最伟大的画家,伦勃朗·哈尔曼松·凡·莱因,也画luǒ • tǐ画像。
“这是艺术创作……而且那会儿可是十七世纪呢,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
穆俊琛一边拎着画笔在画布上勾勒,一边嘴巴不停地念。
“我现在不是老老实实光溜溜躺在这儿让你画?”我打断他。
穆俊琛不出声了,视线落在我身上时长,而落在画布上时短,有些心不在焉。
我保持着他要求的姿势,还算轻松。
然而全身一丝不挂,即便是在温暖的空调房里,时间长了,就感觉肚子那儿有点儿凉,有风往肚脐眼儿里钻似的。
我憋着打了个喷嚏,鼻子痒痒的,忍住没动手去搓。
“冷?”穆俊琛立马撂了画笔,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快穿衣服。”
我没动,抽了抽鼻子:“画完了?”
“不画了。”穆俊琛二话不说把我拽了起来,抓着衣服就往我头上套。
“干嘛不画了?”我挥开衣服,不穿,又躺了下去,“画到一半不画了,那我刚才那么长时间不是白在这里光着了?”
“我拍了照片,待会儿对着照片画就行。”穆俊琛一手抓住我脚踝,手上拿着条先前我脱下的内裤就要套。
“不穿这条。”我看见那粉粉的颜色幼稚的图案就感觉心烦,站起身来自己拿衣服穿,“有点儿脏了,想换条干净的。”
“没干净的了,我就装了一条。”穆俊琛眼神有些无辜,还特意把内裤撑开看了看里面,“没脏啊。”
我穿上衬衣,一边扣扣子一边下了沙发,高度立马比穆俊琛矮了一截,拿过他手里的内裤穿上,然后麻溜地穿上裤子和毛衣。
穆俊琛视线跟着我,从仰视变成了俯视,伸手来抱我:“淮淮,你……”
我揉了揉鼻子,胳膊肘轻轻支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衣:“你衣服被我弄脏了,这得马上洗了吧?时间长了怕留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