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谁能告诉我？为艺术献身为什么会这么尴尬？
从前我在穆俊琛面前脱衣服很快很麻利。
可以自己脱光洗净乖巧躺平。
现在我变成了一只蜗牛。
穆俊琛脱完晾了好一会儿，我还只解开三粒扣子。
“是不是不好意思？我帮你吧。”穆俊琛过来了，直接就上手抓住了我的衣服。
我想拒绝：“不用……”
穆俊琛：“小说里这一段，也是蒋玉龙脱的宁臣衣服。”
三下两下的，穆俊琛就把我扒光了，像扒香蕉皮似的那么顺滑。
可能是扒得顺手了，他手指揪住了我内裤往下拽。
“不是说这个留着吗！”我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拽住。
“忘了，不好意思……”穆俊琛松手，耳根红红的，垂着长睫毛，一指床上，公事公办的口吻，“上去吧。”
我却疑惑：“他们一开始……不是在墙边做的吗？”
穆俊琛看着我，沉默，眨了眨眼。
我找出原著的实体书来，翻到那一段。
穆俊琛站在我身后，没有说话，十分安静地和我一起看手里的书。
“在这里……”我手指着，念，“蒋玉龙让宁臣背对着自己，看着他雪白细腻的肩背，和一旁肮脏的墙形成强烈反差，宁臣不该来这里的……穆导，这一段他们是在墙边，我们要还原吗？拍的时候呢？”
穆俊琛一直没回应。
我下意识回头一看，发现穆俊琛低着头，鼻子凑在我头发上，好像在闻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感觉他嘴角仿佛翘着似有若无的弧度。
穆俊琛视线和我对视上，表情一愣，继而退开了一点儿，手指在我头发上扫了两下，皱眉道：“你头发上有一点儿怪气味……没洗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