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吧。”贺峤应允。
他这才把车往路边一停,“喂老许,怎么样有什么新消息?没有,我旁边没别人,你说吧我一定保密。”
“嗯,嗯,是有这么个人。”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周培元脸色哗变,回头看向贺峤的目光闪过刹那惊怵,“你确定?会不会是搞错了……还有吗……你说……好,好,保持联系,咱们随时保持联系。”
挂电话的手都在抖,贺峤紧紧盯着他:“怎么了?”
他喉结沉重地滑动了一下,想要开口却非常艰难,仿佛有什么很严重的话堵在嗓子里出不来。
“快说。”
“出事的……出事的人姓邵。”
所有动作在听见最后那个字的瞬间僵住。贺峤脸色唰的白了,两手抓住椅背问:“你说姓什么?”
“姓邵。身份已经核实过了,电视台的人下午在法医中心外面蹲到了方董事长,是他亲自过去认的尸。而且就在刚刚,方邵扬也赶过去了。”
邵伯母……
车厢里一片死寂,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擂捶在耳膜。
怎么会?
“不可能。”
贺峤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这时个人的感情早已经放在一边,他拿手机拨给邵宁烛和方邵扬,两人的电话却都无人接听。
“快去她住的公寓,快!”
车子掉头往小公寓疾驰,一路上他心乱如麻,到那儿以后冲上楼去拼命想把门敲开。
“伯母,伯母!”
但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音。
不止今晚,以后的每一晚都不会再有回音。从今往后这间公寓里再也不会有人做好满满一桌子菜,把他碗里堆得像小山一样,慈爱又温和地劝他:“小贺你太瘦了,要多吃一点。”
“怎么样了。”
办案民警从隔壁楼特意绕过来,丢给负责的法医一罐咖啡提神:“他儿子从国外赶回来了?”
“嗯。”法医低头拉开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