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记得你问过我,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说只要能养活自己,养活家人就够了,你还笑我没有理想。”我梦呓一般,只觉得那些话有自己的主张,不经过大脑便吐口而出。
冉青庄突兀地停止动作,表情由冷漠专为一种戒备:“够了,别说了。”
“你说你以后绝不会走你爸爸的老路……”
“闭嘴。”
“你不要做制造罪恶的人,你要做惩治罪恶的人,要成为警……”
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冉青庄便似一头矫捷的豹,扑过来一把掐住我的咽喉,匕首钉进脑袋旁的枕头里。
手机落到地上,打出一束直冲天花板的光。
我出不了声,从气道里泄出怪异的音节,指尖不住抠挖着他的胳膊,试图让他卸力。
“我说了,今晚之后一笔勾销,但你如果你又惹我不痛快,我随时随地可以让你死得无声无息。”他俯低身体,威胁意味浓重地道,“这里每年都有不少人坠崖溺水,多你一个不多。”
少我一个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