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我,也不知道这种拷问何时才会结束,只知道要咬紧牙关撑下去,决不能将生日宴那晚的事告诉孔檀。不然不仅冉青庄有危险,我更活不了,金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这才刚开始呢。”孔檀拔出针尖,换了根手指,威胁似的抵在指甲与肉之间,“再问你一遍,你和冉青庄是什么关系?”
我紧紧抿住唇,咬住内侧唇肉,闭上眼将脸撇到一边,已经不打算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还挺硬气。”
感觉到那针又要缓缓刺入,我不由自主因恐惧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
“等等,你们不能进去!”
“cāo • nǐ妈,跟谁说话呢!”
“滚开!”
屋外忽然喧闹起来,响起接连咒骂声。孔檀停下动作,像是被打断好事般不悦地“啧”了声,将我的手松开了。
下一刻,房门猛地被人踹开,门板应声倒地,头顶的三角灯也受到牵连,摇来晃去。
摇曳的灯光中,冉青庄踩着木门尸体走进来。
“孔檀,你什么意思?”他没有再假客气般叫孔檀“蛇哥”,而是直呼其名。
孔檀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退到一边,笑道:“别生气,你知道的,这是惯例,你也经历过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为了金先生。我们不可能留一个可疑对象在小少爷身边。”
冉青庄闻言表情未有丝毫变化,沉沉看了孔檀片刻,伸手道:“钥匙。”
孔檀脸上挂着笑,摸索一阵,从裤兜里掏出钥匙丢过去。
冉青庄接住了,往我这边走来。
由下往上,他先解开我的脚铐,再是手铐。当钥匙插进手铐锁眼时,他看到了我指尖的血,面色当即一凝,拿开手铐后便拉起我的手细看。
可能是冷到了,又或者吓得连手上都没了血色,我的手微微颤抖着,在白炽灯下显得格外苍白,从指尖到掌心的血痕便也尤为刺目。
冉青庄抓着我的手,半天没动静,只能通过他喷吐在我手腕上灼热的呼吸,以及起伏剧烈的胸膛来判断,他情绪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