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有一秒耽搁,迅速捡起枪,对准前方便连射两枪。
巨大的枪响冲击着鼓膜,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戴耳机了。
捂住嗡鸣的耳朵,余光瞥到冉青庄气势汹汹走过来。我整个不知所措,差点丢下枪夺路而逃。
一手握住我持枪的手抬高,让枪口对准别处,另一手抓住我后颈,冉青庄粗暴地控制住我的要害,按压着向前。
“季柠,你必须学会它。”他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但你今天必须学会,明白吗?”
感到后颈掐在骨头上的压力,我忙不迭点头,向他保证一定不会再失误了。
威慑够了,他由强转弱,放松了力道,揉捏着我的脖颈皮肉,望向上方显示屏道:“剩下的子弹,我希望你最起码有一半能打在靶上。”
我跟着看过去,那靶子干干净净,一个弹孔都没有,显然前几发我都脱靶了。
心中暗自觉得羞愧,又有些为难。这二十多年来我除了拨弄琴弦,手里握过最像凶器的事物便唯有菜刀了,突然就升级到这么高端的热兵器,让我确实一下子很难适应。
但我也不敢反抗,自从知道我走不掉后,冉青庄就非常焦虑,肉眼可见的暴躁起来。
相比起他,我自己都还算好的,只是用很短的时间就接受了现实,并且还花一晚上写好三封遗书,将它们设置成七天后定时发送。
要是七天后我还活着,可以取消发送再定七天,但如果我不幸在这七天里死了,它们就会按照事先设定的邮箱地址发送给南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