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衷寒只是在思考封戚所提的这个问题,他能够接受封戚吗?
且不提他到底喜不喜欢男人,就算他能接受男人,封戚与他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还能若无其事的在一起吗?
因为梅玉玲,林锦离开了封家,至今都不见封戚,封戚的家庭也因此而破碎。
因为他,封戚吃了这么多苦。
季衷寒现在都记得,封戚见到他的第一面后,扯着他的头发说,他留长发的模样,更像那个biǎo • zǐ。
他知道封戚到底在羞辱谁,他的母亲梅玉玲。
正如当年他对封戚像封行路那样耿耿于怀,封戚看到他这张脸,难道不会恶心?
即使因为当年得不到的执念,短时间能够被情感所左右,但日子一久,这些心结总会想眼中沙,肉中刺一般暴露。
沉思间,封戚却把他推到了墙上。
后脑勺猝不及防下,撞到了墙面,引起他一阵更加激烈的眩晕。
季衷寒闷哼出声,还未来得及喊痛,嘴唇就被封戚吻住了。
封戚的吻从来都那么野蛮,占有与吞噬,强横又侵略。
封戚凶狠地撬开他的齿关,纠缠他的舌尖,不知餍足地进犯着他的一切。
他的衬衣被从裤腰中抽出,封戚的掌心从他呼吸急促而起伏的腹部略过,揉过他的背,抚过肋骨,然后重重掌住了他的左胸。
季衷寒毫不怀疑,他剧烈的心跳都要从那薄薄的肌肉下,跳到封戚的掌心里。
舌尖发麻,脑袋缺氧般眩晕,被蹂躏的地方又痛又麻。
身上的皮肉被人掐得太紧,而轻微发疼,这股疼意却无形带着一种叫人无法抗拒的甜美,像糖心在身体内部化开,涌动着往所有升温的地方走。
他好像陷进了一汪浓稠的蜜糖里,身体四肢都沉重得无法动弹。
直到鼻腔哼出软弱的声音,那黏腻的喘息让季衷寒的大脑找回了些许神志。
他避开封戚失控的吻,躲闪着喊停。
当封戚好似全然听不见了,他红着眼,贪婪地将季衷寒盯着。
没人能够让一头已经进食到一半的猛兽停下来,是季衷寒自己不逃跑的,封戚脑子里闪过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