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做梦,都会加剧他的自我厌恶。
他与封戚,梅玉玲和封行路,就像解不开的两个死扣,打成了结,缠成一团,无论是从哪头开始理清,都叫人心生抗拒。
那晚他从抗拒到无力的挣扎,由惊慌的推搡到堕落的沉迷。
对封戚来说,那个晚上可能不叫强迫。
而他对性的确恐惧,源于碰见母亲出轨的画面,又经历了与常人完全不同,与同性的经历,他被吓坏了。
渐渐地,他对碰触旁人都感觉到了抗拒,不是因为觉得别人脏,而是觉得他自己脏。
“林鱼说我对你是斯德哥尔摩,所以你才是特殊的。”季衷寒伸出手,他指尖覆盖在封戚的手背上,探入指缝,与封戚缠在一起。
“其实不是的,再次见面的时候,我根本不怕你。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你了,可是见到以后,才发现……原来我是想你的。”
所以才受不了封戚对他恶劣的态度。
封戚那时每次言语上的攻击,都是实打实地插在季衷寒心上的刀。
重逢后的封戚,看起来过得很好。身边环绕着那么多人,看起来早就把季衷寒给忘了。
最重要的是,封戚对他充满恨意。
季衷寒固执地认为,他不喜欢男人。他有好感的都是女性,又怎么会喜欢上男人。
不喜欢男人,就不会喜欢封戚了。
有些事情已经藏得太久。
那些藏在以往的每个细节与记忆片段里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