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不被搭理的感受有多…难受。
“知道了……”薛宥卡气消了,感觉到他的呼吸,每一次呼吸出气都很大,热气喷在耳畔,他望进程誉近在咫尺的明亮眼睛:“我不该不理你,但你也不能说我睡衣丑。”
“我没有当着你面说丑吧?”程誉回想之前的对话,“我在心里说的。”
“你说它不舒服。”
“我的错,它很舒服,而且很香……”程誉打住了,很近地闻见他皮肤上的味道。
“我们家用的汰渍,你也可以用。”
“……”程誉知道这和洗衣粉没什么关系,洗衣粉什么味道,他还不知道么。
“程誉,你能不能起来啊,你一直吹气我耳朵好痒啊。”
“…你说这样吗?”程誉朝他耳畔呼出一口气,带着笑意,嘴唇几乎贴了上去,“这样啊?”
弄得他浑身一颤,僵硬了一会儿,接着不自在地偏过头去:“你能不能回你自己的床上去啊?”
程誉以为他还在生气,咬着牙吐出三个字:“没良心。”
他撑着胳膊坐起身,回旁边的床上。
薛宥卡马上缩进了被窝,声音不像刚才那么洪亮了:“我睡觉了,你也快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