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上网的调查,gay的性向都是天生的。几乎都在知晓人事的年纪就明白了自身的性取向,怎么会像自己一样,经历了女朋友变男生,最后不仅接受事实原谅了他,甚至还冒出了跟他亲昵的想法。
这不正常,超出了他在生物学上、心理学上,各种学说上的一切认知。
薛宥卡整理好情绪出去,程誉不在屋里,桌上的纸盘里放着一小半没有被他的手毁掉的蛋糕,十八岁生日快乐字样,只剩下了半个乐字。
端起盘子,薛宥卡在院落找到他。程誉在树下坐着抽烟,微微弓着腰,指间夹着香烟,姿态有些颓,好像有很深的烦恼围绕着他。
“……你要不要吃,”薛宥卡看了一会儿,在他投来目光时喊他,“我们一人一半。”
程誉很少吃奶油蛋糕,薛宥卡用勺子分了一半给他,两人挨着坐在院落的遍地落叶里,分享着把蛋糕吃完了,最后程誉站起来,一言不发地把礼物盒子给他。
“这?你不是给我买了蛋糕吗。”
“蛋糕是蛋糕,礼物是礼物。”
程誉本来还想加一句,你都收你学姐的爱马仕香水了,怎么收我礼物就要磨叽。
但直觉让他没敢说出来,不想惹过成年礼的小朋友生气。
只能说:“你要不要我就丢了啊。”
薛宥卡打定主意,如果是很贵重的东西,就不能要他的,不能闹得像上次冲锋衣那件事一样。
拆开包装精美的纸盒,里面一层一层的包装,最后见底的是头戴式耳机,是个不认识的品牌,整个外壳是黑色的,却反射出星光熠熠的色泽,外观非常具有科技感。以程大少爷的品味,这绝对不会是什么便宜货。
“我挑了很久,陨星款,限量版,很难买的,你都不知道你那耳机漏音多严重。”程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