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誉收藏了那么久那么多的如何索吻的回答,一直没找到机会实践,也一直没有等来他再一次主动。以至同床共枕这么久,自己身上除了冷水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当程誉看见他唇角的奶油时,突然意识到机会来了。
还没等他鼓起勇气凑上去,薛宥卡把唇角的奶油舔干净了。
整个蛋糕吃完,也没有找到机会。
明明恋爱大师课已经全部听完了,为什么自己就好像没上过课一样完全失忆了。
薛宥卡洗完出来,睡前,跟程誉讲起自己姑父姑母的事。
“我姑父开了个假包厂,赚了很多钱,被抓了,今年刚释放的。”
“嗯。”程誉朝他那边挪动。
“我姑母就带着小孩跑路了,我表姐和表弟。”
“哦,你表姐,就是那个,方礼晴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啊”薛宥卡讶异。
“你用你表姐的名字骗我,我能不记得我得记一辈子。”程誉已经挪到他面前,把脑袋搁在了他的枕头上,近距离地注视着他,声音好像很难过似的,“我被你骗了那么久,骗的那么惨,不安慰我一下”
没等他开口,程誉先说“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那你,想我怎么安慰我已经知道错了,并且余生都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陪在你身边赎罪。”他忏悔地道,“请哥哥原谅我。”
程誉内心被柔软地刺了一下,眼底的温柔像水一样,满得要溢出来“除非你再亲我一下。”
“哎”薛宥卡呆愣地望进程誉的眼睛里,“你不是不喜欢吗”他还记得程誉上个月跑开了,去冲了澡。
“谁说我不喜欢了”程誉脑袋向前一低,鼻尖挨着他的鼻尖,说话时灼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庞上,“我喜欢的人做什么我都喜欢。”
薛宥卡眨着眼,只开了一盏阅读灯的房间星光闪烁,是程誉的手环。
然后感觉到嘴唇上,好像被啄了一下,接着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温柔地桎梏住了,薛宥卡来不及思考,只感觉自己从侧着变成躺着,眼前天旋地转,程誉卷着毯子,压在了他的身上。,,
第69章第69章
体温和重量透过一层薄毯清晰地传递到他身上,薛宥卡意识到会发生什么,眼睛忍不住闭了一下,又睁开来,扑簌着对上程誉的目光,已经无处躲避了。
“你说这辈子都要在我身边赎罪是不是?”程誉的呼吸很近地吹在他的面庞的绒毛上,几乎是紧贴着说出这句话的。
而薛宥卡只能用鼻音发出一声“嗯”来,手脚也不敢乱动,指尖挠在床单上。
“不许赖账啊,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挨得太近了,程誉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啄了几下,好像在思考到底要怎么亲……
薛宥卡嗯嗯两声,全身发软,体温高得离谱,床头阅读灯在墙面上落下椭圆的暖色光晕,柔和地笼罩在头顶。他也是毫无经验,无措地让他亲了几下,胳膊犹豫地抬起,绕过毯子环住程誉宽阔的后背。
程誉顿了一下,深埋下头去,含住他的嘴唇。
两个人都没有动,在薛宥卡的感官里,起码维持了有半个世纪那么久,被一种犹如温水浸泡的感觉包围着。然后程誉试着吮了几下,发出的几声证明他是生手的动静让程誉臊得发慌,不管不顾地闷头这么毫无章法地亲了一会儿,胸腔里又轻又快地疯狂跳动着,薛宥卡抓着他后背的衣服布料的手掌收紧,仰头有点脱力地承受着,大脑清空,什么都不去想,全世界只剩下拥抱着的对方。
大概有半小时的时间里,两人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在夏夜里温存又生涩地互相亲吻着,程誉不小心淌了几滴口水下去,觉得很丢人,心虚地很快吃掉了。薛宥卡热到全身发汗,程誉也好不到哪里去,是储沛心来电话了,才打断他们。
“妈,我没事,”程誉接电话的时候还在喘,“敲鼓呢。”
“半夜练什么鼓?睡觉去!”
“别管我了。”
薛宥卡坐起身来,忍不住捂了捂脸,感觉身上没有什么力气,被抽空了一样。
程誉也差不多,平常敲鼓,敲几个小时都不是这样的状态,通常他打鼓是越打越精神,陷入了那种人鼓合一的放松状态后,再怎么累精神都很足,而现在……跟喜欢的人亲密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干什么呢,程誉就缺氧了。
挂了电话后,他躺了回去,跟薛宥卡靠在一个枕头上,在毯子里摸索着握住他的手心,不知道是自己的汗,还是薛米米的,两个人手都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