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十月,牛津早晚温差大,晚上气温凉,还经常下雨。
“忘带伞了,我书包被书装满了。”雨不算大,走过来这十分钟,只是衣服头发有些微湿。
程誉拉着他进门,给他找了拖鞋和毛巾,用毛巾给他擦头发。
一旁瞥见他的老K,忽然就懂了,打了声招呼,默默地关电视,进房间了。
林时茂随便买的房子,比薛宥卡的留学生宿舍大,房间众多,所以四个人的房间完全是分散的。程誉是随便挑的一间,有个圆弧形的露台,可以喝咖啡。
进房间,程誉没有问他怎么突然来了,把热水打开:“快去洗个澡。”
薛宥卡在里面冲热水澡,程誉关上外面的夜雨,拉上窗帘。
过了十分钟,里面的水声停了,薛宥卡推开一条门缝:“我忘带睡衣了。”
“穿我的。”程誉找了一件睡袍给他。
薛宥卡站在浴室里擦了擦身上的水,穿上睡袍,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他没带睡衣,也没带其他的衣物,出门只想起来洗漱用品和书还有电脑。
结果现在连换的内-裤也没有。
程誉的睡袍在他身上穿着更宽松了,系紧了腰带,还有一片领口皮肤露出来,从浴室出去,程誉坐在床边看一张类似说明书的东西,阅读灯笼罩在头顶。
程誉去拿了吹风机,开着一档的热风慢慢地给他吹头发,薛宥卡仰着头问他姥爷的房子。
“今天去看了,”程誉把吹风机拿开一些,五指伸进他的黑发里,说,“还在通风。”
家具是新买的,不过不是刚出厂的,无需晾很久,最多下月初就能入住了。
薛宥卡点了点头,可一直想着自己睡袍下面什么都没穿,很紧张地按着腰带,怕一不小心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