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边电话通了。
程誉着急的声音传出来:“你上哪儿去了?”
“我在一家叫TheCambridgeFlowerShop的花店外面。”
“电话别挂,原地等我。”
这时,那男人又问:“中国人?”
因为听见他用中文讲电话了。
“你也是呀?”薛宥卡笑道,“好巧啊,你是哪儿人?”这算是在国外碰见同胞的下意识问话。
男人说澳门,看向这个扮成小恶魔的男孩。
薛宥卡“咦”了一声,又抬头看他。
“怎么?你也是?”
“不是,我朋友是,因为很少见所以听见愣了一下。”
男人拿出手机:“你在剑桥上学吗?”
“不是,来这边玩的。”他没说太多,看见花店的花,顺手拿起白色满天星和白玫瑰的花束。
因为外面人多,他怕钱丢了,只带了一些零钱,薛宥卡问店老板花束多少钱,一束花要20磅,他掏了一会儿,摸出十几磅的零钱,男人直接摸出钱包,拿了一张百元英镑:“我送你吧。”
“不不不不用,”薛宥卡放下花束,“我也可以不买的。”他转而看向旁边更小一些的花束,老板说十五磅。
薛宥卡这里有14,想着等程誉来了再给,结果旁边的男人摸出一英镑的硬币:“借你总可以吧?”
薛宥卡还是说不用:“没关系我朋友马上就来了。”
他能听见程誉在电话里问:“你跟谁聊天?”
“遇到一个中国人,好巧啊他跟你是老乡哎!”
程誉却感觉他是被缠上了:“你注意安全,站在花店里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