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誉嫌他动作慢,上手给他扒了,薛宥卡捉住他的手腕,目光从泪痣上挪到他亮着的漆黑眼睛里:“你没带测心率的是不是?”
上一个摘来丢了,薛宥卡在牛津花钱去实验室给他做了一个简陋的,一时的欢-愉并没有程誉身体重要。
“……就知道你要问。”
程誉说带了:“没带你又要给我把脉。”
他出门没带几样东西,都是要用在薛宥卡身上的。
程誉戴上手环,当即就亮了白色的灯。
代表他心率偏高。
程誉郁闷地把手环灯朝手腕里面转,他很不喜欢这个设计,但也没有办法,他不戴米米就放不开,几乎是每分钟都提醒他慢点,不要这么用力……
进浴室,程誉打开热水开关,淋浴间门关上。
水流在脸上,两具身体贴在一起,薛宥卡站得不太稳,仰着头说:“程誉,你还没吃晚饭。”
“没吃一样有力气…你。”
程誉根本顾不上吃饭这回事,挤了洗发露给他洗头发,泡泡顺着水流淌下来,又用沐浴露给他洗身上,薛宥卡不好意思地说可以自己来,程誉让他别动。
华尔道夫的备品用的菲拉格慕,是一种柑橘香调,带着柠檬的酸甜、和佛手柑的浓郁香气。这种香气混淆着热水的灼热更让人晕眩。
不知道程誉是真的在给他搓澡还是干什么,被抱起摁在了冰冷的墙上,有些难受地拧了眉毛,薛宥卡的手脚都缠在了程誉的身上,体温升到最高。
程誉在他耳旁呼出热气:“米米,再说一遍爱我。”
薛宥卡全身的力量支点都在他身上,挂在他身上嗯了几声,声音颤抖着:“爱你…呜。”
这声短暂却又带着浓烈到能传递出深刻爱意的两个字,让程誉眼睛更红了,发力道:“不加个前缀吗?”
薛宥卡喊程誉,又喊哥哥,带着哭腔-
深夜,程誉终于想起来要吃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