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的身子又惊到弓起,差点歪倒在太妃椅上,何筝扶住他的腰,保持这个姿势继续舔嗜。水声若隐若现之际,他问杜夏感觉怎么样,杜夏呼吸短促到本来就平坦的小腹深深凹陷进去,何筝插进来的如果不是手指而是xing • qi,那上面肯定也会若隐若现出被侵占的痕迹。
“不行,我……”杜夏语无伦次了起来,发抖的手想把何筝推开,他浑身软绵绵没力气,射出的液体全进了何筝嘴里。何筝喉结蠕动了一下,终于起身,抱住刚经历过高潮的杜夏躺进太妃榻里,杜夏双臂蜷缩在胸前,要不是施展不开肢体,他连双腿都想蜷曲回怀里。
两个人的身体在一张太妃榻里确实有些施展不开,杜夏又是靠在里面的那一个,被何筝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唇。混合了体液和唾液但又没什么味道的东西在两人的唇舌间过渡,融合到浑然难分,杜夏眼睛都眯起来了,像要睡去,又在梦里醒来,说话都带着回音,要何筝进来吧。
何筝比他清明,无奈道:“这里没套。”
“进来。”杜夏还是执意。
何筝吓唬他:“会怀孕的。”
“怀就怀。”杜夏顶嘴,是不相信这事能有这么容易。他尝到跟何筝生气的甜头了,转过身前还嘟囔了一句,“我自己又不是养不起。”
他并没有着急去脱何筝的衣服,而是把后背露给何筝。何筝被他孩子气的自言自语逗到失笑,
又一阵恍惚,好像他们并非置身在港岛的酒店套房,而是依旧在蓉城大卫村的画室里。
时间也不是华灯初上的夜晚,而是正午。二楼工作室还没安装上空调的日子里。午饭过后大家都犯困,懒得回自己房间,就在画室里铺草席,躺成一排睡一觉。
房间里一时只有两个大风扇工作的嗡嗡声,除了杜夏和何筝,其他画工都更喜欢光着膀子,睡着睡着流汗了也不打紧,睡熟了还会打鼾,不被拍拍脸颊根本不会醒。
杜夏总是睡在最边上,和大家保持点距离,自打何筝来了,躺在草席最外边的人就成了何筝,见其他人都熟睡去,就动手动脚把杜夏往自己身边搂,摸着,揉着,手伸进杜夏裤子里,过分起来还会二话不说把杜夏的裤子扯下去,白花花的屁股蛋子整个露出来。
杜夏当时也是这般背对着何筝。
眼前,同窗共事很多年的画工朋友们在打鼾睡觉,浑然不知杜夏身后,他的裤子被褪到大腿根,私密处裸露在吹出闷闷热风的大风扇下,汗珠子被吹散蒸发后又沁出薄薄一层。何筝伸进来的有时候是手,有时候是磨蹭的guī • tóu。
杜夏吓得大瞪眼,眼眶都要瞪裂,死死咬住手背不敢发出声音,从腿根到甬道都夹得比任何时候都紧,何筝就恶劣地玩弄出被风扇声掩盖的水声,但没有一次玩过界,在没戴套的情况下彻底插进去。
何筝现在跟杜夏一起躺在太妃榻上,一个衣着整齐,一个寸丝不挂。何筝解开裤腰带后,是杜夏反手握住他的根部把牛子送进自己的臀缝,他浑身颤栗到喉咙口都发颤,短促地哼出几声乱七八糟的呜咽,何筝把自己的手送过去,捂上杜夏的唇,杜夏毫不犹豫咬住他的虎口,疼痛伴随着被完全接纳的温暖从两人的结合处出发模糊了所处的整个世界,画室的草席比沙发柔软,大风扇的热风也比套房的中央空调干爽舒服……当感知体验都被颠倒倾覆,当所有的认知都坍缩崩塌,对方的存在是唯一永恒不变的坐标常量,交织的心跳是彼此还活着的证明。
“……再问一遍那个问题。”
“什么?”杜夏茫然不知,混沌不清明。
何筝抱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他乖乖重复,你还有几根肋骨。
何筝说:“就你一根。”
说完,这两个湿漉到像被羊水重新浸泡了一遍的成年人终于等到潮水退去,和肌肤之亲的新人一起见日月天明。
第89章
两人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何筝把杜夏抱起来,双脚离地,杜夏怕自己掉下去,双腿只能紧紧夹住何筝的胯,考拉似地挂在何筝这棵树身上。
何筝完全能承受杜夏的体重,他故意的,偏要把杜夏抱到墙边上,撞击每深一寸,杜夏跟瓷砖墙壁的接触就多一分,背后是冰,身下是火,他搂着何筝不肯撒手。
所爱于水火,水火亦相融。
从浴室里出来后,两人没回床上,而是又躺回那张太妃榻。杜夏自嘲山猪吃不来细糠,比起柔软的蚕丝羽绒,他就喜欢逼仄点的地方,缩进何筝和沙发背形成的小空间里,莫名更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