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覃不再咳了,说:“严,我们回家吧。”
严又抱了一会儿薛覃,他把头埋在薛覃的颈窝,说:“等天气凉快了,我们去旅游好不好。”
薛覃当然不会拒绝他,他在严怀里点了点头,头发摩挲着严的下巴,严连心里都泛着痒,他突然想起来之前看到薛覃从燕哥车里下来的那一幕,又补一句:“让你不止绕着小区开,还绕着大草原开。”
薛覃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他好像猜到了什么,问严:“之前我从燕哥车上下来,你是不是看到了呀?”
严在他头顶小声的嗯了一下,有点委屈又有点伤心似的。
薛覃失笑,笑严居然乱吃飞醋,又觉得喜悦,与那一晚熬的汤没有被浪费一样,带着惭愧的高兴。他不揭穿严,说:“那以后你教我呀。”
严觉得这简直是必然的事,他捏了捏薛覃的鼻子,无比认真的说:“当然了。”
他又把头埋在薛覃的头发里,抓了抓他的头发,说:“头发长长了。”
他此刻的思维跟小孩子一样,三分钟一个话题,薛覃顺着他的意思说:“嗯,我该剪头发了。”
“那以后我们周末一起去郊游。”
“嗯,去的路上你开车,回来的路上我开车。”
“你头发再剪一点点就好了。”
“好,听你的。”
“你好久没画我了。”
“明天就画,好不好。严,别在这睡,起来我们回家。”
于是,这场夏日的小插曲终于落幕。
薛覃的心很小,如果把他的心打开,里面装着妈妈,外公外婆,严,画画。但他的爱很多,他分了一些给家人,剩下的就全部给了严。他有时候害怕妈妈知道了的话生气自己对严的爱太多了,但他又想妈妈应该会原谅他的。
他以前觉得自己的喜欢是空欢喜,直到刚刚还因为严的话而伤心的掉眼泪,随即又马上因为严的道歉而释怀。
严说了好多句“我爱你”,他不再怕了,要是下次严还说害怕他不喜欢他了,他也不怕了,因为他相信,严会一直爱他,爱到不会再有机会问出这句话了。